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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讓制”質疑(作者:王強)

發布時間:2006/4/14 21:20:32    |     文章來源:     |     閱讀次數:
中國現存的神話,零星不全,沒有專書,只是散見于少數先秦和漢代的諸子著作中,沒有形成象希臘神話和北歐神話一樣的體系。謝選駿在其著作《神話與民族精神》中認為,究其原因有二:一是中國神話被過早地史化了,沒有充分的時間由零篇碎簡發展為完整的體系;二是作為傳繼中國文化主流的儒家著作對神話的削改,他們只是有目的地選擇和改動一些神話為自己的學術觀點服務。比如“黃帝四面”和“夔一足”這兩則純粹的神話,就被孔子另出機杼地解釋為“黃帝取合己者四人,使治四方,不計而耦,不約而成,此之謂四面”(《太平御覽》卷七九引《尸子》),“象夔這樣的好樂官,只要一個就足夠了”(《韓非子·外儲說下》)。又如蚩尤,在儒家著作中是個惡名昭著的人物,在民間和諸子著作中,卻很受尊崇,“蚩尤冢,在東平郡張縣闞鄉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之”(《皇覽·冢墓記》),“(劉邦)祠黃帝,祭蚩尤于沛庭”(《史記·高祖本記》)。

  同樣地,以懷疑的眼光審視歷史上堯舜禹時期的禪讓制度,我們會發現這個傳說中的完全民主的權力交接方式并不存在,溫情脈脈的文字記載背后隱藏著暴力和仇殺的行為。

  對“禪讓制”的異議和懷疑古已有之。《竹書記年》載:“堯之末年,德衰,為舜所囚”,“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舜篡堯位,立丹朱城,俄又奪之”。《韓非子·說疑》云“舜逼堯,禹逼舜”。李白在《長別離》中在開始極力鋪敘皇英二女的喪夫之痛后,寫道“雷憑憑兮怒欲吼,堯舜當之亦禪禹(借自然界的風云來喻政治氣氛的緊迫,堯無奈,禪舜;舜無奈,禪禹)。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說明君臣位置的反變是因為權力的轉移)。或云堯幽囚,舜野死,九疑連綿皆相似,重瞳(傳說舜重瞳)孤墳竟何是。”

  據《史記·五帝本紀》,可知道五帝之間的親緣關系:

  -玄囂-(左蟲右喬)極-高辛帝嚳-摯-放勛帝堯
  少典-軒轅黃帝
  -昌意-高陽帝瑞頊-窮蟬-敬康-句望-橋牛-重華帝舜

可以看出,堯之前,是家天下的政治制度(舜雖為軒轅一族,但其祖先多經變故,舜已淪為平民),而禹之后,亦是家天下的世襲制度,堯舜禹時期的禪讓制夾在其間,顯然不大可能。

  我們再看看三代禪讓的故事。堯有一子,名丹朱,舜有一子,名商均。丹朱和商均在儒家書籍中都是反面形象。“無如丹朱傲,惟漫游是好,傲虐是作,罔晝夜額額,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書·益稷》)。而另有一些神話材料,則透露出人們對丹朱的懷念和尊崇。《山海經》里凡是提到丹朱,每稱為帝丹朱,《山海經·南次二經》還說“柜山,有鳥焉,其狀如鴟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左朱右鳥),其名自號也,見則其縣多放士(被放逐的有才能的人)”。陶淵明在《讀山海經第十二》詩中亦提到此鳥,“鴟(左朱右鳥)見城邑,其國有放士”,其所在之處多冤屈之才。商均即神話中的義均,又叫叔均,曾有過許多創造發明,為人類作出大貢獻。

  倘若歷史上的“五帝時期”都是世襲,并沒有禪讓習慣,那么舜、禹在繼位時,都應該對丹朱和商均表面上謙讓,實際上再用武力脅迫而奪位。《孟子·萬章上》載:“堯崩,三年之喪畢,舜讓丹朱于南河之南。諸侯不謳歌丹朱而謳歌舜。舜曰天也夫,而后之中國踐天子位焉。”《史記·夏本紀》載“帝舜崩,三年喪畢,禹辭辟舜之子商均于陽城,天下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登天子位,南面朝天下。”這兩段文字記載正說明了舜和禹在形式上都尊從舊的世襲習慣,奉丹朱和商均為帝,而實際上,權力的交接則不是一帆風順的,而是動用了武力。

  舜踐帝位時,天下有諸多部落不服。北方有共工反對,“舜之時,共工振洪水,以薄空桑”(《淮南子·本經篇》)。南方有三苗(又名有苗)反對,“當舜之時,有苗不服,其不服者,衡山在南,岐山在北,左洞庭之波,右彭澤之水。由此險地,經其不服”(《韓詩外傳》卷三)。鯀不服,“堯以天下讓舜,鯀為諸侯,怒于堯曰:得天下之道者為帝,得帝之道者為三公,今我得帝之道,而不以我為三公。以堯為失論,欲得三公,怒甚猛獸,欲以為亂,比獸之角,能以為城,舉其尾能以為旌,召之不來,彷徨于野以患帝(《呂氏春秋·行論》)。(左言右灌去三點水,音歡,下用歡代替)兜不服,而這歡兜就是丹朱,“丹朱,歡兜音近,歡兜《古義尚書》作,字從鳥,丹聲,或作(左口右朱),從口,朱聲,皆可為丹朱讀為歡兜之證”(《浙江圖書館刊》四卷五期童書業《丹朱與歡兜》)。舜用武力鎮壓,“流共工于幽州,放歡兜于崇山,竄三苗于三危,殛鯀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書·舜獄》)。

  稱鯀為“四罪”之一,尤其讓人不服。可以說,鯀是唯一能與西方神話中為人類盜來天火的普羅米修斯相比的中國神話人物,“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為祝融殺鯀于郊”(《山海經·海內經》)。“鯀殛死,三年不腐,副之以吳刀,是用出禹”(《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卷十五輯《歸藏·啟筮》)。鯀在治水中的精神與堅忍不拔的毅力讓人嘆服。

  鯀之死因,表面上看來是治水未成貽害天下,實際上是與舜爭權而勢力較弱。鯀的兒子禹對父親的慘死自然記之在心。

  但舜在那時權勢不可動搖,禹只能借治水之名,常年在外,避開舜的勢力范圍。《史記·夏本紀》“禹傷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過家門不“敢”入,而不是時間匆忙不及入。禹利用民眾對治水的迫切愿望,在治水過程中樹立了自己的權威。“昔禹會涂山,執玉帛者萬國。防風氏后來,禹誅之,其長三丈,其骨專車”(《述異志》)。防風氏僅因為出席一個治水會議遲了,就被誅殺。“禹命后稷予眾庶難得之食,食少,調有余相給,以均諸候。禹乃行相地地宜所有以貢,及山川之便利”(《史記·夏本紀》。這已經是賦稅的雛形了,可以看出禹在治水將成功時,權力已很大了,而這時的舜又年邁,他做部落聯盟首領已名存實亡了,舜的死因可想而知。

  中國神話的資料記事迥異的很多,唯有記載舜之死則眾書一辭。《史記·五帝本紀》中的記載最具代表性:“舜年二十以孝聞,年三十堯舉之,年五十攝行天子位,年五十八堯崩,年六十一代堯踐帝位,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蒼梧之野,葬江南九疑,是為零陵。”據這段文字推算,舜一百歲時,巡狩江南。百歲的記載未必可靠,但其時舜應已年邁。當時華夏民族的活動中心在黃河流域,勢力還未推廣到江南。禹治水時南至會稽,前人多以為會稽是現在的蘇州,但后經郭沫若等人的考證,這個會稽在今河南嵩山南邊一點。再次長江實為天塹,在當時過江不易,舜在高齡,自然不可能冒著生命的危險渡過長江去巡狩江南。

  當然,現在零碎的神話中能證明禪讓制存在的資料更多,但我們對“禪讓制”另作一番解釋也完全是可以的。

  歷史如河在流,而在這條河流的源頭,可能并不存在民主禪讓這樣的一條支流,傳說中的堯舜禹的黃金時代,可能只是歷史上向往自由的人們對大同世界的幻想,是聊以自慰的烏托邦。

作者:安徽省鹽業總公司 王強